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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2月24日

那山那水 张文恒

有人说,江南是水做的,江南的景致自然也不是其他地方能够同日而语的。

然而,在西藏,总有看不尽的山水,总有饱览不透的江河湖泊和山川美景。西藏,又何尝不是水做的、山做的?

措木及日湖,坐落在林芝市八一镇西北方向24公里处,湖面4平方公里,海拔4100米。因冬季结冰时间较长,又称冰湖。

听说过措木及日湖以及和它有关的诸多故事。可是,真的要走近它,不是能够说走就走的事。

2019年12月7日,正是农历二十四节气大雪这天,期待已久的措木及日湖行程,终于如愿以偿。

走进景区大门,我们就被迷人的景色吸引住了。虽是冬天,却有山清水秀之景气。一座座水电站运转正常,路旁一排排笔直挺拔、整齐划一的小松树,还以为是人工种植,仔细一看,不对。在这近似原始森林的山野里,没有任何人为的动土痕迹,二三米高手腕粗的松树,似从土里冒出自行排序,组合成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
可能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,都是大自然的恩赐。

一路上,一蓬蓬、一丛丛高过人头的沙棘树上硕果累累,金光灿灿,迫不急待停车拍照、采摘几颗品尝,酸甜的滋味令人口感适宜。

蓝天上,白云飘逸,艳阳高照,改变了前些天阴云密布的景象,徜徉在这样的环境里,谁不会怡情悦性?

天下真是无奇不有,这座名叫万堆山的主峰,被郁郁葱葱的森林护卫着,它的半山腰至顶端几乎寸草不生,均为悬崖峭壁,神似布宫,如出一辙,栩栩如生。

美丽的山川,美好的生活,让我们珍惜这美好的时光。

沿路冷杉林、金竹林莽莽苍苍,寒风吹送,绿浪翻滚。

踏上一条木板铺就的栈道,我们走近了英雄树、英雄石。一棵喜马拉雅云杉直冲云霄,林业局挂牌显示树龄1000年,生长在英雄树周围的九块巨石,浑然天成,尽显敦厚淳朴之美感,这般壮丽奇特,真是鬼斧神工,天造地设。

就在英雄树旁,一根接近腐朽的木条插进干燥的岩石缝里,木条上一半是冰块,另一半居然流出水滴。据说这是措木及日湖景区108眼神泉之一,无论雨季或是旱季,不紧不慢,总是一滴一滴滴落,常年滴落不断。

这真是神泉吗?干枯的石头缝里也能流出水滴,让人不可思议。

挺立在英雄树斜对面的姻缘松,却是生长在一块大约五米高、十米宽的巨石上,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棵粗壮的高山雪松,入眼望去,它们也是从石缝里生长出来的,没有土壤和水分,靠什么维系生命?难道西藏就是生产奇迹的地方?总有那么多令人不可想象、玄而又玄、神乎其神的事儿。

导游说,精彩的还在前面。言下之意是让我们动作快点,别再大发感叹、自我陶醉了。

美到极致的地方,到底如何去控制游人已经被敞开的心扉、如何去抑止内心的冲动。人的内心那池春水一旦被激活,就很难平静。

往前走,是必须的。走着走着,只见具有工布风格的小牧屋散落在一道缓坡上,一群藏香猪、几头牦牛和两匹金黄色的骡马形影不离,悠然自得。

我不完全赞成一些人对旅游景点的成见,我欣赏措木及日湖景区神牛祈祷和祈寿台的打造。在这里,工布金竹海和措木及日沟谷一览无余,美不胜收。

通往神牛祈祷和祈寿台的路不是一条笔直的路,而是一条木板铺就弯曲向上的栈道,一棵棵雪松触手可摸,就像一道道天然护栏。人在树荫下走,越走心情越爽朗,来到第一个观景台,一棵苍劲的杜鹃花树矗立在观景台正中,虽是天寒地冻的12月,杜鹃花树上的花包已露出尖尖角,用手触摸硬朗坚实。导游介绍,即便让人看到了希望、看到了生机,这些杜鹃花也要等到来年四五月份才能竞相开放。

另一个观景台上,一根枯树桩耸立其中,三米多高的枯树桩已老化空洞,只有一个外壳,或许是大自然的雕刻精妙,这根枯树桩造型独特,尽显“雄心犹在,不用谁问廉颇老?壮志再筹,何须人道岁月少。”

向上走,又是一个观景台,风景却是这边最好,几棵大腿一般粗壮的桦树布置在木板铺设的观景台上,这些桦树形状不同,姿态各异,似乎正在等待游人来到这个制高点上歇息,还可以靠在洁白光滑的树干上小憩一下,享受一番。这样的仰靠,谁都需要。

驻足白桦树下,心胸如洗,沉静空明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山那山,树与树之间透亮清新,傲然独立却又和谐完美。就在这个观景台的侧面二十米处,两颗高大的青松站成排,间隔约五米,就像两位威武的哨兵遥望着远方,随时看守着祖国的大门。

此山此树,似乎是奉天承运,早就安排好了,不同位置、不同高度的每个观景台都有几棵大树围拢着。放眼望去,措木及日沟谷森林密布,重峦叠嶂,无不感慨“西藏江南”处处是美景。

这三个观景台,或许就是祈寿台。无论站在哪个观景台上,都能让人心胸敞亮,心情愉悦。

一路有赏不尽白饭树、红饭树,在那已被寒风洗刷得只剩下枝条残丫和枯黄草丛的映衬下,显得十分耀眼。

一路惊喜不断,居然还有意外收获,就在湖口处,一群雪鸡出现了,先闻其声,不见鸟影。它们叽叽嘎嘎,到底是在乞求食物、寻觅伙伴,还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。

其实,它们的身影和叫声很快就离开我们的视线和听觉,但是,人到了自然界,遇到这些可爱的小生命,无不勾起联想,到底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,还是机缘巧合?

导游手指禁乌林海和措木及日湖之间的一片荒山,声情并茂地说,别看它现在是一片枯黄萧条的景象,每年的3月至11月都有种类繁多的成片高山花卉绽放,游人穿行在横贯花海的栈道上,心宽意爽,畅意无比。

我们站在湖边上,目睹幽深静谧、原始古朴的自然风光,品味着这神奇的湖泊,感叹湖泊的壮美,痴迷湖泊的宁静。

为了湖泊的圣洁,没有一个人触摸湖水,没有一个人搅动湖水,大家对措木及日湖充满敬畏。

有导游讲解,收获不少。据说措木及日湖对面的雪山下,还有一个叫昂措的湖泊,它与措木及日湖相距600米,呈月牙状,长约3公里,两个湖泊之间动植物种类诸多,湖水每年11月至次年4月结冰,湖面可行人,是典型的高山冰湖。

时间有限,半日游就此结束。与措木及日湖有关的景点还有很多,关于它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。去一次就想把它走遍看全,去一次就想把它丰厚的文化底蕴弄得明明白白,我做不到。

措木及日,期待着再次与你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