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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9月10日

难忘童年

郭晖

童年像一首婉转的乐曲,轻灵飘逸悠扬动听,童年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,多彩斑斓引人遐想,童年如一束栀子花在记忆深处散发淡淡清香。因为童年成长在农村,如今却生活在城市高楼丛林,无比留恋童年乡村生活。时光荏苒,我们跨过天真的童年,迈向蓬勃的青年,回望过去,总有一串串难以抹掉的印迹。

童言无忌,童趣盎然。二十多年前,刚记事那会儿,农村用电还不是很普及,夜晚家里靠煤油灯照明,油灯放在桌子上,扑闪着火星子,露着黄色的光,散发着特殊的味道。父亲借助这束光,摆弄他的农用器械,母亲借着这道光,织毛衣、纳鞋底,忽然,家里那只小猫跳上桌子,在煤油灯旁左嗅嗅右闻闻,屋里光线被猫挡住后,顿时暗淡下来,我在一旁大惊失色,稚气地喊叫:“快看啦,猫把灯吃啦……”大家先是一愣,转而哄堂大笑,多少年来这件事被家人传作笑谈。

无拘无束,童心可贵。野地里偷花生、逮蚂蚱,烤红薯,滚一身泥,玩一身臭汗,“80后”的童年之所以令人难以忘怀,不仅有那一桩桩糗事,还有异想天开的野性,活泼自然的灵性。

有一年夏天,暴雨如注,河水涨了不少,河床边的水草也被河水淹没了。雨停了,小伙伴们到处转悠,“这边有鱼啊”,眼尖的大牛喊了一句,哥几个眼睛冒光,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撒腿朝河床边跑去。望着几条野生鱼在水草里挣扎,大伙扑通一下跳进水里,又抓又捞,几个人合力抓住了一条鲫鱼,这时候,水草里还有几条鱼甩动着尾巴,使劲往水草里扎,“假如再抓上几条该放哪呢?”有人发问。“回去拿桶来装吧!”黑子答道。我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连说:“不用。”随即脱下裤子,把两个裤腿系紧,裤管中先灌点水,把鱼扔进裤管后,派一伙伴拿好。大家又猫腰钻进水里,不到一小时就抓了好几条鱼,拎着战利品兴冲冲回到村里,乡亲们见了我们装鱼的工具竟是一条裤子,连连称赞:“这些小屁孩,点子真不少。”

童年有喜悦也有酸楚。每当学校收学杂费时,就是我最头疼的时刻。向母亲要钱时,她轻轻的叹息声和为难的眼神让我心如刀绞,“一定要自立”,我在心里默念道。邻村废品站收购玻璃,闲暇时我常常约上伙伴们捡拾玻璃碎片卖,所得的钱,用来买些学习用品,这样我向家里要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。有一次,和伙伴们抬着一袋子玻璃往废品站走的时候,他因为抬不动,袋子突然从手里滑了下来,我顺势抓住了袋子,手却被玻璃扎出了血,钻心的疼痛让我真想放声大哭。回到家,母亲看到我淌着血的伤口,爱抚地把我搂进怀里,眼里噙满泪花说:“儿啊,都怪咱家穷啊。”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看到母亲忙累了,我会挽起袖子帮忙洗衣、做饭,还记得第一次洗衣服时弄得满身都是泡沫的滑稽,第一次炒米饭竟然把油盐酱醋撒了个遍……

童心、童趣、童真,童年是纯真的,童年是美好难忘而值得回味的。一粥一饭,当思来之不易,半丝半缕,恒念物力维艰。孩童时代的艰辛生活磨练了我吃苦耐劳的品格,是我成长中战胜困难和挫折的动力,在学校,我连年被评为三好学生和勤工俭学先进个人,参加工作后,我入党立功,这些荣誉与成绩的取得,与从小吃苦的经历是分不开的。